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余欢本也不是有非分之想的人。

老师爱的只有师娘一人。

胡知瑜依旧睡在客卧,睡得很沉,师娘也再没在梦里露面过,许是已经从自己眼中见了月亮,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余欢抱着完成的书稿,难得睡了个好觉,梦里有自己,有胡怀瑾,有书稿,有曾经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

“你去哪了?”余欢嘴一瘪,终于忍不住哭了。

只敢在胡怀瑾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

“我修书稿呢。”胡怀瑾指了指被余欢抱的紧紧的书稿。

“你究竟是谁……”余欢放声大哭,在胡怀瑾怀里蹭了蹭。

“我即是我。”

“当我能够‘看见’你,我也同时‘看见’负载于你身上的属于我自己的影子。”胡怀瑾顿了顿,还是不打直球告诉余欢。

“若我能如释重负,你也清澈独立。”

余欢听过胡怀瑾念这句,顺嘴答了出来。

原来你是怕我心生执念伤了身体,所以才在梦里守了我这么多年。

“帮你提个后记吧。”胡怀瑾不知道从哪拿了只笔出来,接过余欢怀里的书稿,翻到最后一页。

于浩歌弱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