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聘不聘。”余欢轻轻抚摸着胡怀瑾的脸,庆幸自己发现的早,否则人造巨人观,当真有违胡怀瑾平生所愿,自己也会不开心。

“你想中年失业吗?”院长见说不动,搬出杀手锏来,想让余欢屈服。

“随你的便。”余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院长,从口袋里掏出律师证来,发劲往院长身上甩。

“你如果执意要拿她做样子,那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如果不念旧情,那我们就法庭见!”

“你们如果身着白衣还能漠视生命,那我只好身披黑袍,将你们绳之以法!”

“余姐,冷静啊,冷静。”众人皆围了过来,纷纷劝着余欢冷静些。

若是穿了小鞋,就算胜诉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余欢不想理会这些声音,费力抱起胡怀瑾,努力挺直腰杆,一步三晃的出了门。

余欢突然好羡慕胡怀瑾的臂力,之前每次都是飞起来的抱抱转圈圈,自己还以为有多容易,真做起来,才知道有多费力。

余欢头也不回的走着,心里默默啐了一口。

人已经走了,再做样子给世人看以掩盖自己的过错,为人所不齿。

简单的告别仪式,只有双方父母和两人的挚友参加,却已经足够。

胡怀瑾向来不爱社交,今若都叫来,难免吵的她心烦。看着假惺惺的嘴脸,余欢也心烦。

一切结束,余欢和双方父母告了别,拿上胡怀瑾准备的婚书,抱着小盒子,开着车,悠悠往姑苏去了。

你曾说陪我回老家,而今,便让我送你回家。

你便安心高枕姑苏,其余事项,我自会处置妥当。

余欢置办了一座小小的墓,一边放着胡怀瑾,一边空着,留给自己,碑上却已经添了自己的名,只是没有着彩。

打理完,落了雨,余欢在街角买了把油纸伞,独自撑开,一个人默默走在胡怀瑾曾提过的青石板街上,看着水面悠扬自得的泛舟,惊慌失措归家的人们,烟雨朦胧的小镇,心里宁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