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翘着二郎腿,替胡怀瑾守着余欢。

“嗯?”余欢不解,她印象中的胡怀瑾,从来都是清冷孤傲,不肯低头的。

从前自己但凡想拿会长的身份强压着她去做什么,对方都是直接撂挑子不干的。

“她每晚都去附近的寺庙,长跪不起。”

余欢更不解了。

众所周知,胡怀瑾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虽然她知道胡怀瑾偶尔闲来无事会看看佛经陶冶心性。

杜衡刚要向余欢娓娓道来这个有些伤感唯美的故事,胡怀瑾就回来了。

“余欢,吃饭。”胡怀瑾抱着两个餐盒,坐到余欢床边,轻手轻脚的把余欢扶了起来。

余欢看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饭的胡怀瑾,陷入沉思。

“你吃啊。”胡怀瑾看着余欢纹丝没动的餐盒,疑惑着抬眸。

“我先看着你吃。”余欢看着像刚刚流浪回来一样的胡怀瑾,莫名有点心酸。

惜寒虽然疯狂,但对自己还有些许敌意,不一定能干得出来,但单纯又专情的胡怀瑾绝对能。

她这幅样子,恐怕这么多年也没完全放下自己。

只是之前两败俱伤,她不敢轻易再把她的心给我了吧。

余欢想到那时时而平静温和时而炽热明媚的胡怀瑾心口便有些作痛。

暴露出全部软肋,却又挨上最狠的一刀,孤立无援,独木难支,被迫自保,弃车保帅。

“哦。”胡怀瑾迅速埋头干饭,不得不说,这是她三个多月以来感觉吃的最香的饭了。

趁胡怀瑾吃饭,杜衡悄悄给余欢递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