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怀瑾感觉跑的太快了,嗓子里有种甜甜的腥味。
“里面的稿纸和记事本,都是谁的。”余欢实在是没看出来胡怀瑾会写这些东西。
“惜寒想写,我就写了。”胡怀瑾长舒一口气,终于缓过状态来。
“就当是我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了。”
“本来最近打算给烧掉的,这满屋子的书稿。”胡怀瑾话音刚落,心口便传来一阵绞痛。
余欢看着胡怀瑾突然半跪在地上,慌忙上前扶了起来,“不如别烧了,留给我吧。”
“可以。”胡怀瑾顿了顿,感受着喉咙里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声音低哑,“你想看便看吧。”
“我先扶你去沙发吧。”余欢对胡怀瑾的身体状况表示担心,小声责备了一句,“小病秧子。”
真不知道,外科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明明那么累。
胡怀瑾靠在余欢身边,一点一点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你这身体”余欢摸着胡怀瑾冰凉的手,心里的恐惧不断放大。
已经晚春了,天气也已经暖和起来,怎么胡怀瑾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仿佛没有一点温度。
“我没事。”胡怀瑾笑的发虚,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身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你不用担心。”
“我可能是累了,睡一会。”
睡着了,就可以和惜寒好好聊一下,关于余欢的事情。
余欢看着渐渐睡去的胡怀瑾,回到房间拿了件外套,悄悄盖在胡怀瑾身上。
她现在那么虚弱,不能再有一点闪失了。
胡怀瑾并没有坐在一旁的余欢看起来那样睡得安稳,恰恰相反,现在胡怀瑾思想的状态无异于天人交战。
“惜寒,你听我说,余欢已经知道错了,该道歉也道歉了,该弥补也弥补了,现在她的表现你也有目共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