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感觉现在的胡怀瑾气场比刚见时弱了很多。
“那你说说看,怎么个负责法?”余欢伸手去触碰胡怀瑾担在扶手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而后握在手里,如把玩一块美玉一般细细摩挲着。
她也没有躲开。
“我要喝鱼汤。”胡怀瑾舔舐了一下略干的嘴角,“很好喝。”
“好啊,好事儿。”余欢惊喜的站了起来鼓着小手,“我这就去盛,你等着。”
胡怀瑾看着有些踉踉跄跄跑去厨房的余欢,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骗人,她腿上的伤根本没好全。
胡怀瑾转念一想,是啊,那么锋利的刀直直的扎了进去,那么深的口子,又怎么能好的这么快呢。
正失落间,余欢便端着一大碗鱼汤走了过来。
“来,小道士,”余欢把碗往小木桌上一放,“过来喝鱼汤吧。”
“对不起。”胡怀瑾看着浓稠的鱼汤,小声嗫嚅。
“你说什么?”余欢感觉听到了胡怀瑾说什么,但就是没听清楚。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胡怀瑾眼里渐渐蒙上的一层水雾,好像只要谁随便一碰,眼泪儿立刻就会掉下来。
“我的小道士真是水做的,这么爱哭。”余欢伸手抹掉了胡怀瑾眼角快要掉下的泪珠,“我真的没事啦,这点伤早就好了。”
“快喝,等放凉了就腥了。”余欢敲敲碗边,看向委屈巴巴的胡怀瑾。
惜寒真的比胡怀瑾敏感太多了,也脆弱太多了。
典型的外强中干。
余欢看着胡怀瑾坐起身,抱着汤碗一点一点的喝着鱼汤,像一只饿了很久很久的小野猫。
谁让你自己跟自己赌气不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