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胡怀瑾明显听得出来余欢嗓音轻颤,“我可以看看你吗?”

胡怀瑾见对方没有应答,只是不住的发抖,只好再靠近一点,轻轻掀开余欢的被角。

余欢哭的梨花带雨的脸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胡怀瑾面前。

“小傻瓜,”胡怀瑾无奈的勾着嘴角,伸手抹着余欢脸上的泪痕,“哭成这样了你还说挺好的。”

“起来,给你抱抱。”

呜呜呜,不抱白不抱。

“呜呜呜呜。”余欢噌的坐起来,扑在胡怀瑾肩上哭的更加大声,眼泪扑簌簌的掉在胡怀瑾的衬衫上,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

胡怀瑾侧头看着紧紧搂住自己脖子的余欢,手足无措。手悬在空中许久之后,才有些僵硬的降落在余欢的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

怎么了这是。

“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胡怀瑾哄小孩子般安慰着和自己零距离接触的余欢。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

“我我”余欢伸手抹着眼泪,支吾半天,却组不成一句完整地话。

“我做噩梦了。梦见梦见有人在否定我,说我不值得。”余欢思忖几秒,以噩梦为托词避重就轻的小心表达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哪里有沉沦在黑暗里的人不渴望光明啊

可是自己真的能得到光明的救赎吗?

她还会像昨天一样对我吗?

或许自己本不该对除了自己的人产生戒备以外的情感吧。

但自己还是想试一试,哪怕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