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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他听见有车子过来。

关车门的声音响起,一个水墨云烟旗袍的女人从小路中走出。

晚风一吹,乱了她的发丝。

女人不急不慌的撩起一缕挂在耳后。

青绿玉镯从皓如白雪的手腕滑落,侧脸轮廓优越,肌肤胜雪,化了晚风。

她温柔的气韵被水墨云烟的清冷纯欲冲散,整个人慵懒妩媚,雪白透亮的面容瞬间点亮了夜色。

两侧花圃里的花都不如她清冷出尘。

漠漠烟雾升腾,笼罩在傅墨言的面容,夜色中,他的表情越发深沉冷冽。

他沉默的看着南笙步调优雅的走近房门,对着开门的人勾出一抹温柔似水的笑。

这一笑,像昙花夜放,鲜妍灵动,冲碎所有的冷清,只余下温柔和妩媚,摄人心魄。

烟雾呛的傅二爷双眼发红,浑身的热血在翻涌,花圃中的一树玉兰随风摇曳,坠了几片落在他宽阔的肩上,更多的铺满地面。

傅二爷的鼻尖充斥着玉兰的香气,像是被勾了魂。

风动暗香浓,始知玉兰开。

他捡起肩头的玉兰塞入口袋,丢下烟,用皮鞋碾灭,烟灰和玉兰叶片混在一起。

他转身跟着进了别墅。

那一刻,傅墨言就知道,来人是他未来的妻子。

相亲宴上,南笙褪去一身清冷,笑意嫣然,温柔款款,和奶奶描述的一模一样,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度。

傅墨言却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南笙。

真的的南笙是什么样子?

她从夜风中款款而来,满身清冷寂静,勾着疏离的笑,染着玉兰香气。

那一晚,机缘巧合,一扇门锁住他和南笙。

他的手不小心压住她的手镯,她轻呼疼痛,他不自觉心软,被算计的怒气泄了一半,沦陷她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