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我对他从来都不是原谅,我只是不想再去计较了,执着于那些过去又有什么意义。”泪水哗哗地流下,宣泄着和她的话里完全相反的情绪。
“这么短时间能培养出多少感情呢?”薛楹哽咽,“不过是两个人互相配合着扮演父慈女孝罢了。”
“薛楹。”江霁晗低低沉沉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你不是没心没肺,你是太在乎了,却又要装作自己不在乎。”
嘴上永远说着不在乎,心里却依然恋恋不舍。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已风起云涌。
这样坚强的,韧性的薛楹,就想秦寄口中说的那朵花——矢车菊,开在原野上的花。
幸运的遇见。
“说一句想念,其实也没那么难。”江霁晗的声音格外温柔,一字一句轻轻地落在她的心上,温暖有力。
就像很久之前,他们刚刚相识时,他安抚她的那些话。明明都是医生的套话,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格外适用。
有些人的磁场就是莫名相合,即便她不愿承认,但那些事实也摆在那里无从否认——
江霁晗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薛楹在某些事上格外拧巴,越是得不到越是格外在乎,从小没有父亲的陪伴,所以对父女关系的处理格外敏感。
同理,这套理论也适用于江霁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