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剧烈地摇晃,几欲翻倒。是刚刚秦寄眼里瘦弱不堪的丈夫,紧紧揽住了跟着车辆晃动而控制不住的身体,牢牢抱紧怀里。
“好晕,我好想吐。”
“没事,别怕,有我在。”
薛楹两手紧紧抓着车窗上的把手,只觉得自己的被撞得要灵魂出窍了,旁边的秦寄也没比她好到哪去。前排的两个人在颠簸中求平稳,后排的夫妻俩在拥抱中温馨安逸。一边在下雨,一边在天晴,同样的场景,却像分割在两个世界。
那一刻她是真的羡慕了。
薛楹第一次认知到除了家庭亲情,朋友友情外,还有另一种感情可以给人力量。
那大概可以称之为浪漫的爱情。
后来的摔倒,其实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只是膝盖上留下的浅浅疤痕,时间长了就变成了她的盔甲。
一个人的盔甲。
“哇。”阿黛拉不由得感叹,“怎么办,虽然很凶险,但我听了之后,怎么更想去了。营地里那只小犀牛那么乖巧,没想到野生的犀牛居然这么凶猛,好像亲眼去见识一下。”
工作已经做完,汉斯放下镰刀,“那我们一起去,一起去感受。”他瞥了一眼薛楹,突然想起阿黛拉的意愿,又说,“我们再叫上江医生,上次在食堂的时候,我们还聊过动物大迁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都抬眼看向她,薛楹楞了一下,咳了两声,再抬起头时看似淡定自如,慢悠悠地说:“我随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