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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全摸了摸裤子大腿上的折缝,开口道,“炳生,我有件事想求你。”

邵炳生抬了抬眉,“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从你你嘴里听到一个“求”字。”

他们少年相识,吵过,打过,从互相不服气到后来的惺惺相惜。苗阜全在他心中,就是个死鸭子嘴硬不肯低头的人。

“我也没想到啊。”

苗阜全笑了笑,那笑中有竟全然是满足,还染上了人世间的温情。

邵炳生心中大概有了大概,“还是为了那个小丫头?”

苗阜全点点头。

“难怪了。今天的菜我一直觉得有种似曾相识感,后来才想起来那味道和你做的很像。”

“你是把她当孙辈了?什么都传给她了。”

不仅酿酒,还有做菜手艺。

邵炳生自以为参透了这其中的深意,他环顾了四周,见这屋子布置的十分用心细致,心中暗自点头。

其实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对许镜清的冷眼观察,可别说,老友这眼光还不错,可以安度晚年来。

“并不是。”

哪知苗阜全摇头,“不管是酿酒还是做菜,我都没什么能教她的。”

“或者应该说,我们苗家的手艺,都是从小清他们家学的。”

邵炳生倏然睁大眼,“许家!竟是那个许家!”

他早就该想到。

这个“许”就是那个让苗家差点家破人亡也要维护的“许”。

邵炳生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一抬头,就见苗阜全靠在舒服的椅背上,眼睛半眯着,一副闲适养老的模样。

这会子他对许镜清的态度和来时更不一样了。

“说吧,要我帮什么,为难的事我可不干,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