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着叠着,就从里头再度翻出那张曾被藏在猫咪铃铛里的纸片。
上面依旧是那行付浩然从未看懂的文字。
一阵门锁响,付浩然偏头就见纪寒头上搭着浴巾,正自下而上地扣着睡衣的扣子,浑身水汽地走了出来:“我还以为浩然哥你睡了,还琢磨要去客厅那吹头。”
付浩然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能窥见以往潜藏在衬衫下的白皙,纪寒对着其他人的样子总是一丝不苟的,为数不多的凌乱模样,基本都独独呈现给他看的。
慌不择路下,他举起手中的纸片,问:“小纪,这个纸片上真的是你之前说的意思吗?”
“假的。”纪寒镇定地回道。
他用浴巾擦拭着头发,走向另一边床头坐下,身后某人的嘀咕声便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小纪果然是大骗子。”
“嗯,”从未有过的坦诚,纪寒转过身,很是骄傲地宣告道,“但你已经被大骗子套住了,跑不掉了。”
“那好叭,所以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寒:“你过来我告诉你听。”
纪寒朝前勾指的手向上抬了抬,与另一手一同贴向乖乖往他方向挪来的付浩然,轻缓地捂住人的双耳。
长久的沉寂间,习惯了纪寒靠近的付浩然,下意识地迎合,感受那紧贴在自己唇齿间的软意,将他的神智融化,将他扯入云间。
“听到了吗?”纪寒松开捂住付浩然耳朵的双手,哑着声问。
付浩然愣愣地问:“要……要听什么?”
“那就再听一次。”纪寒从容道。
没有任何准备的余地,纪寒的吻再一次附了上来,不通过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情绪,向对方传达。
再听一次不够,那就两次,甚至是更多。
等到第三次,纪寒问:“听到了吗?”
分明已经被亲得晕乎乎了,付浩然迟钝的脑瓜子居然意外地灵光了起来,张合着通红的唇,回答道:“心跳声。”
因为耳朵被捂住,舌头交缠、心脏鼓动,以及彼此喘息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以这般更为靠近的形式,把话传递到对方的心间,令付浩然这种小呆子也能明悟到,对方厚重的心意,长久的心意。
你听到了吗?
纪寒带着人一道往被褥里砸去,手撑在付浩然的两边,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到对方的眼侧,成了他的一滴泪,晕出可怜意:“我本来不想这么着急的。”
付浩然抖了抖:“我……有点害怕。”
纪寒微怔,慢慢将面前的身躯搂入怀中,努力地平稳住自己的气息:“那我停下……”
“不要停下嘛,”付浩然生涩又主动地抬手揽住纪寒的脖子,咬了咬那近在咫尺的后颈,却又有些心疼地没有下重口,只落下一个水印子,“我就是……就是,轻一点就好了。”
纪寒眼神变暗:“真的不停下?你只有一次改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