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这个离开我太太的。”
“但是我恳求医生,对于我太太假孕以及不能再怀孕这件事,暂时对他保密.......我不会让他出去工作,会一直一直养着他,直到他在家静养结束,身体完全好起来为止。”
“........”
看着江窈诚恳认真的眼神,半晌后,医生轻轻叹了一口气:
“理论上来说,病人对自己的病情享有知情权。”
话音刚落,江窈的心就提了起来,但医生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心再次放回了原处:
“但结合病人此时的精神和身体状态,我会暂时替你保密的。”
江窈闻言,脸上的表情方好看了些许,对着医生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医生。”
他站起身,对医生微微鞠躬,道: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看我的太太。”
“去吧。”
医生说。
江窈点了点头,保持着那副礼貌性的微笑脸,转过了身。
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再也绷不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走出医生的办公室门,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听着耳边或哭泣或崩溃的呼喊声,心情从未如此沉重过。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没蒙住了,面前一阵眩晕扭曲,耳朵被塞住了,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恍惚,如同和他隔着一层薄膜,令他无法真实地触摸到这个世界,而且纵然他用力呼吸着空气,鼻腔仍旧像是无法自由呼吸一般,浑身连血液都带着窒息凝滞的涩感,五脏六腑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的生疼。
他想要停下来休息,但又想要快点见到舒眠,于是费力地迈着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往舒眠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怎么解决面前的事情,要怎么和舒家人解释舒眠的现状,要怎么对付蓝竹烟,甚至都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舒眠的病房门口,直到一阵哭腔将他的神志唤了回来——
“我,我不要你们!”
那哭腔很明显便是舒眠传出来的,他此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甚至还混着害怕和恐惧:
“我不要你们!”
他哭着说:
“我要江窈!”
舒眠此刻,满心满眼只想着江窈:“江,江窈在哪里........”
“绵绵啊,江窈出去了,姐姐在这里好不好?”
舒拂和舒歆一看到舒眠现在可怜样子就难受,伸出手想要去碰舒眠,却被舒眠下意识地躲开:
“我要江窈!”
舒眠谁也不肯碰,也不肯任何人碰他,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包在被子里像个蚕宝宝,只固执地索求道:
“我只要江窈........”
在场唯有门口的江窈听出了舒眠发自心底的恐惧和委屈,他心中一痛,身体先于意识出现在了病房外,快步朝舒眠走了过去:
“绵绵!”
“江窈!”舒眠一看到江窈就瞬间哭了出来,本来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瞬间往下落,温热的触感几乎要烫伤江窈的心。他像是失落的雏鸟一般,一边哭,一边朝江窈张开双臂,像是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