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很需要这笔钱翻身,于是只能打宋呈越的主意。
郁筠一下子就听懂了。
这背后的故事他总算是补全了。
但他和宋家之间的故事,并不只是简单的竞争对手关系。这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不融洽,除开主营业务重合带来的冲突外,他们在私下的联络似乎也火药味十足。
郁筠很讨厌宋
更准确地说,是憎恨。
如果在记忆里回溯几步,他就能想起来,他的omega母亲郁笙,拿着那一管浓黑色的、看起来颇为不详的药剂,向自己的腺体扎去的画面。
那黑色的液体不断推进,郁笙漂亮的脸有些扭曲。从半遮光的窗帘外透入的光线昏沉地落在她的脸上,让她咬紧牙关的模样若隐若现。
她是宋家强效抑制剂的‘忠实’客户。
十年以来,月月如此。
频繁到郁筠一听到强效抑制剂的名字,就能不可遏制地回忆起她注射时的画面。
那些画面像是蚀刻在了他的记忆里,成为他极偶尔做噩梦时,一个逃不脱的素材。
郁筠沉默不语地盘算了下。
也许是误打误撞,总之,宋呈越给他送来了一个大消息。
他不想让宋家研制出新款强效抑制剂。
他得阻止这件事。
“这样。”郁筠点下头,以示自己明白了。
宋呈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有些惶恐地低声问道:“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啊?”
他这副纯良的模样,让郁筠都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己的猜忌是否过分了些许。
但不重要。
“没有。”郁筠摇头,制止宋呈越的担忧。
“我今天……好像说得有点太多了。”宋呈越嗫嚅了一下,小声说,“抱歉,抱歉,郁筠,我又有些逾越了……”
他用桃花眼望着郁筠:“你会怪我吗?”
尾音带着可怜的上扬,郁筠无语:“不会,你别乱想。”
“那就好。”宋呈越总算是笑了。
郁筠见状,点了点桌面,将话题拉了回来:“先吃饭,下午还要工作。”
“好啊。”宋呈越乖巧点头,看起来十分无害。
郁筠吃得饱饱地回到了公司。
捎带上了一大只宋呈越。
在楼下宋呈越就和郁筠分开了。在公司内,他还是十分有分寸地守着社交距离,并没有刻意将两人曾经认识的关系公诸于众的意图。
总体贯彻一个大写的“有眼力见”。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总是很舒服的。
不用费心去为他的冒失而承担责任,也不像遛大型犬一样,还要时时刻刻用心拽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