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九平六”:“也有试一试杠杆的想法。”
爷爷便没再多问,知道他另有目标但没有实话,心中暗忖回头再让他伯父去提点他,安静把一局棋下完。
韩锐本来能赢,却没能赢,有些心虚。
摸不清老爷子沉默下去是不是洞悉了什么。
多荒唐,他把高层关系中一大半坐席揭开晃了晃,归根结底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爷爷能满意的那种结婚对象。
“急躁。看走了眼。”爷爷轻描淡写地给他评价,把棋盘收起来。
韩锐知道他说的是看错了对手棋路导致变阵迟钝,又觉得话外有音,心跳得怦然。
爷爷拍拍他说:“去找小棠玩吧。”
韩锐出门后没急着下楼,静静站了一会儿,定了定神。
这个钟点,余晖已压得很低,院子里张起了灯,几乎没有人,春天户外昆虫多,女生们不愿待在外面。
他没坐电梯,从三楼走下来,在楼梯转弯处看见韩小棠一个人端着杯香槟站在柚子树下,同时还抽着烟,艳红的星火在夜色中微微闪烁。
他穿过厅里的莺莺燕燕,姐妹姑嫂们扎堆聒噪,看见他打个招呼或扒拉一下胳膊,又回身去聊她们的。
出了门,喧嚣就少了七成。
他为了让手上有点事情干,也顺了一杯香槟出来。
韩小棠听见他踩着草地走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