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挠了挠头,觉察到手掌心有痛感,垂眼去看, 两只手都被清创包扎了, 掀开被子, 身上穿着昨晚的毛衣和裙子,小腿擦伤的地方也同样处理过, 缠了两层薄薄的纱布。
大概是韩锐做的, 但盛致又怀疑像他那样清风霁月的公子哥不会伺候人,可能叫来了护理人员帮忙?
仔细回想,盛致最后的记忆是在车上和他翻看过小区群里的视频, 她努力用“包子手”打开枕边的手机, 会看了一下小区群的聊天记录, 找到有印象的部分, 那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
后来盛致酒劲上来睡着了,韩锐或许知道她与同事合住,为免更多麻烦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带她回了自己家。
深更半夜, 要紧急招来医护并非不可能,但凭他一贯始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 更可能自己将就帮她处理伤口。
只帮她脱了一件大衣就安排睡下, 还挺符合他的绅士。
手机被放在枕边, 也挺符合他的体贴。
不过她失去意识, 是怎么从地下车库到家里的?
是怎么脱了鞋的?应该是自己脱的……吧?
细思极恐。
幸好狗男人傲慢,犯不着趁人之危,要是碰上什么猥琐下流之徒,喝断片又摔伤被人带回家可太要命了。
盛致万分后怕,决定清空内存,停止危险假设。
她撑着床沿找到拖鞋,拉扯到伤口,疼得嘶嘶抽气。
这大概是个客房,套间内就有盥洗室,洗漱用具都没拆封,镜子上又贴了一大张a4纸,还是他的留言:卸妆水洗面乳我让小何买好放家门口,你记得拿进来用。要是你起得太早商场还没开门,就等一等。
小何?想起来了,司机。
盛致简单洗漱,看看手机时间,才上午十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