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虏恢复不了元气,就不能肆意进攻偷袭。
反之,大渝王朝的边疆战士也能进行休憩,等待国库充盈。
“只是……”提起这个,许默脸上笑意淡去,“老三的信里说,死去的人太多,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没能找到二皇子跟方远的尸身。”
那样狠戾的报复,即使找到,也未必能辨认出来是谁。
“找不到便找不到吧。”穿着太子蟒袍的长宴转身,面容看不出情绪,“功过不能相抵,他害了无辜的将士性命,也该与万千将士共葬。”
只是偶尔想起二皇子悲苦的一生,会忍不住发出几声感慨。
叹沧海桑田,叹物是人非。
倘若没有祝长宴,以祝长煜的心思跟手腕,未必不能夺下皇位,未必不能统治江山。
以方远的心思谋略,或许也会成为一代权臣。
只是命运捉弄,人生无常,既生了宴,又为何生煜。
“我没办法评判二皇兄跟方远的对错,也许有些手段并不光彩,但身在权势中,完全光明磊落的又有几人。”长宴手指掠过信封,“只是有些不堪既然做了,就得承受揭露的骂名。”
如科举舞弊,如夺权叛国。
历史不会手软,所有的黑与白都将呈现,天家的懦弱与大义,鞠贵妃的骄傲与张狂,大皇子无能与怯懦,二皇子的阴冷与凄凉。
“遗憾故事没能如祖父所期许,祝家人兄友弟恭,携手相助。”
阳光刺目,长宴身着橘黄色太子蟒袍步入,踏上回宫的路途。
自皇城门口叛乱日后,天家神智就再也没清楚过,政务几乎全权转交太子,由太子府众人肩负。
长宴得了闲就会去小院与哥哥妹妹团聚,更多的时间却还是在东宫里奋笔疾书,处理一应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