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其意恶毒。

幸好,安浚不是普通百姓,他是天家钦点入国子监的学生,是备考会试的秀才,最重要的,他是朱志的捉刀人,也是害朱志没了举人身份的检举者。

随着朱志话落,缺失一颗牙齿的安浚艰难站起,朝着皇城方向跪下,“学生安浚,于大年初十在天街口遭朱家人恶意报复,学生对不起皇上赏识,学生这就把命赔给朱家人!”

说完,朝着最近的柱子撞去。

许默齐淮七手八脚地拦住,百般劝慰自不必说。

朱思桓转头,看着素来高傲的嫡系叔叔苍白了面色,摇晃了身躯,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朱家当众报复捉刀人。

这件事情一出,整个丰京都要抖三抖。

世家们怒目圆睁,不敢置信,朱家怎么就这么蠢,现如今谁都忌惮安浚三分,怎么朱家人胆子就这么壮,在天家眼皮子底下报复。

朱家也头秃,发自内心地难以理解,朱志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招惹安浚,把人家一颗牙齿都打飞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任谁都辩解不了。

当事人朱志更是满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就打到了安浚。

是啊,如果不是安浚,换成普通人,就只能白挨这顿打。

许默满心可笑的同时,不忘叮嘱弟弟妹妹,务必离权贵世家远些,就连碰撞都要避免。

姜笙乖巧点头,牢记在心。

整个丰京都在盯着朱家和安浚,天街口的暴打把两方的矛盾彻底激化,哪怕天家也不能和稀泥。

二进小院的兄妹更是紧张地等待着,只盼兄长能够大仇得报,安心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