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哥的质问,饶是长宴有上百个心眼子,也感到了愧疚。

无奈这事儿真讲不出口,他也只能瞄了眼门口的小药箱,露出羞赧地笑,“大哥,仅此一次,绝无以后。”

许默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甩袖进院。

这就是默认了。

长宴立在门口,无奈浅笑着摇头,正准备落门栓。

外头突然传来马车声响。

今天是大年初一,要不是出了捉刀人的事件,所有的丰京百姓都应该聚在家中,欢庆一堂。

就算是上了金銮殿的重臣,这会也该到家了。

谁还能在大年初一赶车路过二进小院,莫不是那游历在外的二哥归来了。

猜归猜,眼见为实。

长宴扭过头,瞧见一辆灰扑扑快要散架的马车,一只瘦骨嶙峋累到蹒跚的马儿,还有三个交叠歪坐睁不开眼的人。

左右两个是高家兄弟,正中间的那位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二哥又是谁。

他手中的门栓落在脚上,砸到脚指也浑然不觉。

随着高大万勒停马车,长宴扭过头,发出此生最为高昂的声音,“二哥回来了。”

“噗通。”

“扑腾。”

“嘭。”

三道响声传来。

姜笙冲在第一个,新衣裳的裙摆上湿漉漉的,许是打翻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