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宴打断他,看了一眼温知允,“活着又如何,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舒服,对吧四哥。”

全家都一愣。

只有温知允恍然大悟,他想起来前几天曾在医馆看到吴所未大夫摆弄一些草药。

当时小温知允好奇盯了很久。

吴所未大喇喇地让给他看,却不许他凑近,“你小心点,这可是我从深山里找出来的豚草,它的花粉会让你奇痒难耐,皮肤溃烂又愈合,愈合又溃烂。”

其实就是重度过敏,且难以医治。

温知允被长宴点醒,急匆匆就回了医馆。

不多时,他捧着一小块油纸包回来。

“吴大夫是好人,给我了这么多。”温知允愁眉苦脸,“可是这花粉需得口鼻吸入才能生效。”

难不成,要去打晕朱志,塞他嘴里去?

“不用这么复杂。”长宴胸有成竹。

安水郡守的判决下来,当天朱志就被释放。

方家庶出子弟代为赔偿了一百两白银,由安水郡守转交给许默,随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去了许县令坟前。

朱志满脸不屑地在前,安水郡守庞县令在中,许默带着姜笙郑如谦在后。

到了许县令坟前,安水郡守和庞县令想要过去,被郑如谦和许默拦住。

只朱志一人上前,松垮地往地上一跪,磕了个敷衍的头。

也就在他额头与地面触碰的一瞬,提前洒在地上的豚草花粉被呼吸带着,冲进他五脏六腑。

躲在角落的长宴和温知允看到这一幕,心放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