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技术跟她母亲比,嗯,就是垃圾。

但是……

总比很多初学者要好很多。

她开了落地灯,然后戴起眼镜,坐在她母亲的椅子里,默默地画起来。

铅笔落在优质的画纸上发出沙沙的细碎的声音,很能让人沉静。

不久,她听到外面有动静,鉴于那次家里被人砸,她立即就放下了笔,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一边拿起椅子后面的画轴,然后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不久,她握着画轴站在楼梯口。

而楼下,男人站在墨色里,黑眸直直的望着楼上的人。

一楼的水晶灯坏了,完全暗着,但是书房里的光透出来在二楼的走廊。

他身材又那么修长高大的,让人总是一眼就能认出。

夏暖刚刚紧握着画轴的手,稍稍放松。

她缓缓地走下去。

原本在会所过生日的人出现在这里。

他看上去并没有快乐,但是,至少出现在这里的是他。

她庆幸着,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只是站在他面前后,偌大的客厅里她的声音狭隘到几不可闻。

他怎么来?

傅寒冬望着她,始终未开口。

夏暖望着他沉默着的模样,想起他上次便也是一言不发,便想算了,不是坏人就好。

“我以为是有人来砸家里呢。”

她亮了亮自己手里的画轴。

傅寒冬垂了垂眸,看着她手里的画轴,然后又看她。

夏暖继续说:“既然是你,那用不到了,我放回去,你自便。”

她是想他说点什么的,也不至于她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