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就奇了怪了,他干嘛一定要把这两件送给她?

要知道那栋豪宅造价上亿,新医院也是不可预估的高级,她也没跟他育有一男半女,他干嘛那么执着于给她这些。

夏暖想了想,拿起笔划掉那两项,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装好。

柳森发现她的字很好看,不似是普通女生的娟秀,还带着一种魄力。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他拿刀子抵着她的时候,他从未见过在生死面前还像是她那样理智的人。

而且,目前为止,她也是唯一没有看不起他的人。

“如果,程琳的小孩不是傅总的呢?如果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呢?你是否还执意离婚?”

柳森又问她。

夏暖听后笑了笑:“如果?森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如果?”

成年人的世界,虽然并不是非黑即白,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多如果。

“我只是打个比方,毕竟,两年前你在生死关头还挂念着傅总。”

“我挂念他,是因为他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那为什么离婚?”

“我们身上这么多零件,每一件我们都能顾得过来吗?”

夏暖问他。

柳森:“……”

“总有些要被遗弃。”

夏暖说着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刚好有两根头发掉下来,她在柳森勉强漫不经心的缠起来,然后放到桌面上一个空的药盒子里,那被她当成桌面垃圾桶,扔掉小东西。

柳森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又不完全明白。

他把合同拿给还在办公室的傅寒冬,傅寒冬看后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待会儿再帮我送一份给她。”

“啊?”

“怎么?不愿意?”

“不是,但凭吩咐。”

柳森哪敢不同意。

只是看傅寒冬对此时好像很热衷的样子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