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已经在日夜努力研制药品了,如果研制出来,找不到病人,岂不辜负了研药团一番苦心与努力,沈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相信我。”

白景庭这话等于变相在对沈襄说:

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研制出治你的药,但是,前提是,你不能乱跑,你跑了,我们的研药团就失去了意义。

沈襄:

“薄南辞把深城的出口把守得很严,我几乎走不掉。”

沈襄眼神里布满幽伤,像是对白景庭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能去哪儿呢,哪儿都不能去。“

见沈襄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白景庭吐了口气,语重心长劝解:

“沈襄,你得跟我回去,这地方不是能住人的地儿。”

说着,白景庭就要拽沈襄离开。

沈襄见他动真格的,急得不得了,天生男人女人力量的悬殊,不论沈襄怎么挣扎,白景庭箍住她手臂的大手都不为所动,还拼了命把她往门外拉。

“白景庭,我不能回去,我真不能回去。”

提到回去,前所未有的恐惧流窜在沈襄四肢百骸里,浸入骨髓,让她又有了想逃走的冲动。

“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薄南辞知道了,一定会怪我,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沈襄,生了重病,你应该呆在亲人身边,你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这对你病的康复也是有好处的。”

终于,白景庭费了翻力气把沈襄拽出出租屋,沈襄薅住了一根灯柱,借着灯柱的力,白景庭再也拉不动沈襄,他喘着气,终于松了手,而沈襄得到自由,迈腿就要往出租屋跑。

白景庭伸手扣住她胳膊。

空气里,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沈襄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怕白景庭再回大力气,不敢跑了,只能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