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郑秀英又说:”嗯,不对,你姑姑说,阿深喜欢的人是白静,白静是阿深的初恋,应该是阿深被你姑姑姑父催婚催烦了,白静又找不到了,他才找沈襄假扮白静回家骗你姑姑姑父。“

薄南辞眉心拧了刻痕:

“你没事跟她打什么电话?”

见儿子面色冷戾,郑秀英小心翼翼说:

“这房间,太宽敞了,我一个人住着……孤单。”

说到底,还是薄南辞把薄司穆带走闹的。

薄南辞似乎并不想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话峰陡转:

“如果他真出了事,你不要再乱了方寸,他不值得你再付出。”

这么多年,这还是薄南辞第一次劝解母亲。

想着薄方舟的绝情,薄方舟有可能会死,郑秀英哭起来,鼻音浓重:

“南辞,我不懂你们工作上的事,可他毕竟是你爸,你不能赶尽杀绝。”

薄南辞嘴唇抿直,太阳穴剧烈一跳:

“他脑溢血了。”

“啊?”

郑秀英像是晴天霹雳,惊得脸如白樱花:

“你……你怎么知道?”

郑秀英多期望自己听错了,或者薄南辞把事情搞错了。

但是,薄南辞一字一顿告诉她:

“脑溢血,可能半身不遂。”

郑秀英愣在原地,眸光里不再有碎亮光泽,过了一会,她像是回过神来,她踩着不稳的步伐,头也不回走出薄宅。

这次,薄南辞没再拦,该说的,他说了,而她仍然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