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话说出口以后,羞耻感和自尊心,又叫他羞愧到脚尖都已经泛红。
他是说了什么?
怎么如此不矜持?
劳秋已经快要被自己打倒,却又不愿说出什么泄气的话,便只能外强中干,故意挺直胸膛,用施舍的口吻,大发慈悲地解释。
“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虽然爷爷让他先查清沐晴名下资产。
再叫沐晴求婚。
可是劳秋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他受够了眼前的一切。
而且等他嫁给沐晴后,去做一个财产公证,那沐晴名下资产,不是一眼便明白?
何须他再劳神费力地调查?
劳秋心底计算好了一切,眼神也变得坚定。
他用灼热的视线看向沐晴,“怎么样,你可是占了大便宜。”
既能救走贱民,还能攀上自己。
这是烧八辈子高香,都求不来的好运气。
谁知,沐晴却许久没有回应。
她像是路边的一棵松,静静伫立,不会说话和反应。
空气中的气氛陡然微妙起来。
刚刚还挺着胸膛,十分强硬的劳秋,也在这微妙的氛围里面,渐渐身形佝偻,面上羞愤欲绝。
他在心底骂了沐晴一千遍、一万遍。
暗恨沐晴叫他如此难堪。
却又不住期待,能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风儿吹动着杨柳,吹出勾魂倩影。
劳秋感受着微风拂面,将他心头的火气,越吹越旺!
他终于没有沉住气,不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