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又往里面送了些。
腥臭的血液顺着匕首往下蜿蜒,疼痛叫居运皱起尖尖眉头。
她有些恼怒。
自己花好大力气滋养好的皮肤,吹弹可破,要是留下伤痕,就不好看了!
居运扭头,嘟囔抱怨,“你快松开你的匕首!”
话音落下,她的耳边传来一阵热风,低沉的语气,似乎一双看不见的手,撩拨她耳边弯曲的头发。
似乎在撩拨大提琴的琴弦。
只是发出的声音,却不似大提琴低沉悦耳。
反倒似水琴般,如夺命之音。
她听见对方说。
“开锁。”
语气依旧平淡,完全没有计划败露的惊慌。
居运卷翘的睫毛弯弯,不过片刻,又露出了然姿态。
“你早就计划好了。”居运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往前,试图将匕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
“你只需要我开门,根本不担心人要如何离开。”她不敢偏头,怕自己稍微动作,气管就被割破。
只能尽量地将眼珠子往后瞟,瞟到只有眼角的时候,有一丝黑色。
是她瞳孔的颜色。
她保持着这个略显滑稽的模样,大胆猜测。
“你连送贱民出去的道具都没有,所以早就准备好,自己会被发现。”
沐晴并没有反驳对方。
毕竟对方说的是实话。
意图被猜透,沐晴依旧是那无所谓的姿态,只是那一双眼,却死死落在眼前的监狱里面。
花木儿不成人形。
他和自己仅仅有一墙之隔,但沐晴能透过这玻璃,看见花木儿的模样。
花木儿却无法得知,自己的救兵,已经到墙外。
他唇角干裂的厉害,而放水的破碗,偏偏离他如此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