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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神色黯淡了一瞬,他幽幽答道:“不会有那一日的。”

钟啸之适时地咳了两声,将蔡百晟往一旁驱了驱,指了指另一间屋子,拽着叶与的袖子附耳道:“你去看看左师弟吧,他伤得比我重,听他弟子说,他是为你去砸了天衍宗的牌子,还差点没将天衍宗的主楼拆了。”

“……为了我?”叶与想起前时自己还跟他大吵了一架,以为自己同左修然从此要形同陌路了,可他竟为了自己去砸天衍宗的门面?

“好,我去看看他。”叶与颔首,走向那所偏房。

王昔隐和李今显在左修然的房门口侯着,约摸是候得乏了,王昔隐软绵绵地歪在李今显肩头打盹。

李今显见叶与上前便恭敬唤了声“叶师叔”,哪知王昔隐一个激灵,咣当一声从李今显肩头滑落,栽倒在叶与跟前,一手扒住了叶与的靴子。

李今显连忙将人提溜起来,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王昔隐只得乖乖受着,哭得惨兮兮。

叶与摆摆手并未责备,只言二人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番,他目送二人离去后独自站在门前,咽了口唾沫,视死如归地推门而入。

木床靠着轩窗,榻上的人光裸着上身,绷带缠满了胸腹,他半倚在窗边,轻轻拨弄着从窗前探入屋内的绿叶,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不疾不徐道:“不必再送丹药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身后的人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他眉头轻蹙,转过身来,方要出声却又哑口无言。

“师兄,”叶与恭敬地作了一辑,扬眉笑起来,眼角的那颗痣也随之轻颤,“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