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显剜了他好几眼,只可惜王昔隐这个没心没肺的始终接收不到他点讯息,滔滔不绝地继续夸赞起来:“这花品相好,花瓣匀称,洁白无瑕,上回我同人一块去那什么霸王花争赛也看到这种花了,叫什么白瓷幽昙,好像挺难养的,师尊居然养得这么漂亮。”
“是花王争霸赛,”李今显忍着口气,眼皮翻上,拉着王昔隐离开,“这花师尊要送人的,你别碰坏了。”
王昔隐任由他拖着走,闻言双目放光,问道:“师兄你也去看过花赛啊?”
李今显身形一顿,松开了手,王昔隐随之磕在地上。
“你这就忘了?!”李今显难以置信地吼道,本想再踹他一脚,见王昔隐捂着脑袋眼尾红红的便又泄了气,抛下他径直离去了。
王昔隐望着他的忿忿离去的背影不敢吭声,默默爬到一旁,可怜兮兮地蹲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泄愤似的去揪地上的杂草。
“怎么,又同今显置气了?”一双白靴落到王昔隐跟前,他抬头一看,左修然正捧着那盆白瓷幽昙立在他前头。
王昔隐点点头,委屈道:“谁知道师兄在想什么,又莫名其妙生我气。”
“你行事毛糙,若是没有今显替你看着,早死八百回了,”左修然攥着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把花塞进他手中,“把这个送去你叶师叔那里,让他放在案前,可助他灵气恢复。”
王昔隐愣愣接过花,抹了抹眼泪,恭敬答道:“好,弟子现在就去。”
“等一下。”左修然神情有些窘迫,他蹩开脸,艰难启齿道:“……莫要说是我送的。”
……
陆忆寒在雪月楼外同百草居的弟子清点叶与的药,风雪中,又有一人抱着盆花向他款步行来。
“这也是蔡师叔送来的药?”陆忆寒看着那盆剔透洁白的花,生出几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