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从衣襟里掏出那只束口绣着云纹的乾坤袋说道:“这只地级乾坤袋便是他炼出的,为师用了大半辈子一直完好如初。”
叶与隐晦曲折地暗示着陆忆寒,祁方或许能修复那颗被磨成粉的朱砂,他抖了抖那乾坤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陆忆寒会作何反应。
陆忆寒不知这破袋子竟是祁方炼化出来的,叶与还一直贴身带着,心里恨得牙痒痒,轻蔑地哼道:“不就是个装东西的袋子吗?依徒儿看,做得这样粗糙,也就师父你天天揣在身上。”
陆忆寒又扫了一眼那乾坤袋,回想起自己雕琢的那枚玉珏,顿时又惭凫企鹤,闷闷不乐地缩回被褥里了,至于叶与的用心良苦是半点也没能意会到。
叶与眉弓一弹,想不通陆忆寒平时的聪明劲怎么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空留下个不知在想什么的脑瓜壳。
他索性也不说穿,等朱砂真正修复那一日再给陆忆寒个惊喜也不晚。
“……师父,”陆忆寒低垂着眉目,将整个脑袋探出来,似乎是挣扎了很久,这才说道,“徒儿…不想要师丈,师父、师父能不能……”不要同祁前辈结为道侣。
话刚说一半,陆忆寒又将后半句咽了回去。他只是叶与的徒弟而已,哪有资格插手长辈的情爱。
叶与高声清了清嗓,并不答话。陆忆寒便知自己确实僭越了,惹得师父也不开心。
“是徒儿多……”陆忆寒匆匆改口道。
“为师同他只是知交,他那些戏言,你莫要当真。这次他来不夜天就短住几日,不会久留。”叶与拧了拧眉心,阖眸挡下陆忆寒那探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