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寒望着天上的骄阳,陆文轩此刻一定正顶着烈日在山上寻草药,盲了双眼,寻药自然也是要比寻常人困难些。
昨天的草药焉了都没人来买,那些药铺的人也都联合起来拼了命地压价,近半贯钱的草药硬是只出几十个铜板的价格,打明了算盘要他们不得不低价售出。
陆文轩是打算低价贱卖作罢,陆忆寒硬是不肯,抱着篮子说自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于是昨天晚上,两人只是寻了些果子果腹。
“小孩,这菜多少钱一斤?”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摇着手中的玉折扇,陆忆寒也蹭了些清风,醒过神来,连忙解释道:“这是草药,不是菜。”
他铺开草药一味一味介绍着:“这是龙葵,能清热明目;这是甘草,能补脾益气;这是兰艾草,能温经散寒……”
未等陆忆寒介绍完,那扇子就抵住他的肉嘟嘟的包子脸,那人说:“这些东西我全包了,多少?”
陆忆寒没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全包是说……”他挥着两只小短手对着整个篮子比划了一下,“这个全包吗?”
“是。”那人笑了笑,“一两银子够吗。”
“!!!”陆忆寒震惊了,“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半贯钱就够了。”
可那人还是丢下来一两银子。
陆忆寒战战兢兢地答道:“我…我找不开这么多钱……”
“不用找了。”随后那人消失在眼前,带走了那一篮子草药。
陆忆寒揣着那一两银子愣了神。
傍晚,陆文轩还未归家,陆忆寒买了一整只烧鹅,余下的钱沉甸甸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