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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这头杂毛也是陆忆寒故意折腾出来的,他总觉得师父束发的手法胜过自己百倍,今日第一次下山历练,恨不得师父像小时候那样帮他把衣服也换好。

此行叶与意外地配上了一把铁剑,反正他在这徒弟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陆忆寒前些时日拜托白辰下山,寻人替白雪锻了个剑鞘,服帖地将这一杆宝贝家伙纳入其中,绑在了背上,同他那一袭黄白相间的衣袍极为相称,已然有了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浩然气。

可惜的是,这点风华在陆忆寒见到叶与揭下那张丁等委托单的一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眼中无以名状的惊恐。

“师父,”陆忆寒拽住叶与的袖袍,难以置信地指指那张任务单上的字,“这是何意?!”

叶与置若罔闻,从他手中抽出袖子,携着那张委托去楼上敲了印章,把那张单薄的纸塞回了陆忆寒手中。

只见那张委托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农妇满山红,一夜失鸡二十四,欲以二两金察之。

当初白辰师兄和江洛溪师姐的第一个委托是去赵府清剿邪祟,怎么到他这就变成找鸡了。

叶与剐了他一眼,冷哼道:“就你平日里干的那些事,门派里愿意赏脸让你接委托你就偷着乐吧,还想挑三拣四?”

叶与口气是重了些,但陆忆寒毕竟在门派里挨了五年的说教,知道叶与不过是逞一番口舌之快罢了,这些话从来是当成耳旁风吹过,心底里是一点也不畏惧他这个师父的。

他转念一想,找鸡就找鸡吧,反正他初出茅庐,若真揽下个解决不了的活还不得让人贻笑大方,丢了师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