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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烧火棍不如铁剑锋利,但胜在轻巧,原本陆忆寒双手翻折都绕不过的招式,如今单手也能衔接,他快步冲向铁木,手中的烧火棍翻飞,横空劈向铁木的一端,在空中荡起一圈磅礴的劲气来,劈砍处传来刀剑相接的拉锯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黄梅梅好像看见那烧铁棍闪烁了一下。

铁木上留下了半指深的凹痕。

黄梅梅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不记得昨日给他的那本锻体册子上有这招,老实说,陆忆寒这一套下来,还有不少有待改进的部分,招式虽然还算连贯,但提剑软绵无力,许多借势的招都还未到顶点就匆匆改接下一击了。

但这话可不该对着只学了两日剑的陆忆寒说,寻常人花半月达到如此水平就足以被众星捧月地供起来了,她不由地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刚学会走路时就开始练剑了。

刚才那套剑法未被收录在门派藏经阁的剑谱中,但若是陆忆寒能将那套招数练到极致,别说这块铁木,能把雪月楼的房顶掀了也说不定。

陆忆寒倒退三两步,待手中余颤消停又重复先前的招式,如此反复,铁木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一排凹痕。

陆忆寒喘息着抹去额前落下的汗珠,俯身去描摹上面的痕迹,找准了龟裂地最厉害的那道棍痕。

黄梅梅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师弟用的竟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他若只是用一次倒也罢了,铁木同他手上的烧火棍硬碰,烧火棍不断已经算是他的福气了,他一轮下来尚且要耗费大半精力,何况他方才一连在铁木上留了二十多记砍痕,这手恐怕已经快被震成麻花了吧。

“陆师弟……”黄梅梅在暗处轻声唤道,“要不我们先歇歇,现在不过正午,咱还有大把的时间。”

陆忆寒恍然,这才搁下了烧火棍,急急去热早上余下的白粥青菜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