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

说是要睡觉,可一大一小,一个疼得睡不着,一个小恬后清醒得不得了。

掌柜的挨了板子,背上疼得沾不了床,见陆忆寒也没有睡意,又叫去陆忆寒拿酒来。

陆忆寒恭恭敬敬端了碗药酒和湿帕,掌柜见状一敲他的脑袋,笑道:“傻孩子,不是药酒。”说着起身自己去寻了。

回来时,左手提了一罐酒,右手端了碗甜醴。

“小孩子只准喝这个。”掌柜递给陆忆寒甜醴,自己拿了陆忆寒那碗药酒往地上一撒,重新灌上了自己珍藏的杜康。

陆忆寒小口嘬着碗沿的甜醴,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了地。

“都这么大了,还跟个五六岁小姑娘一样,又怕羞又爱哭,”掌柜低头看着陆忆寒红红的眼眶努努嘴,“喝个甜酒还这么秀气干嘛。”

陆忆寒的脸同火烧一般,蹭的一下又红了,举起碗,把整个脸盘子都盖住了,那甜醴一骨碌全都下了肚。

似乎要证明自己不像掌柜口中那样,很霸气地用袖子擦了嘴,一把将碗递到掌柜手边酒坛子旁边,“我也要喝酒!”

于是陆忆寒又挨了一记敲。

“小小年纪不学好。”掌柜死死护住他的宝贝酒坛子,“不够再去屋里添。”

陆忆寒揉揉被敲疼的脑瓜子跳下凳子乖乖去屋里添甜醴去了,出来时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嘟囔着:“无妄之灾。”

说起来这个词还是他在包子铺买包子时从老板那听来的,那包子铺老板两只眼睛凸得像青蛙,看着也不结实,却喜欢边卖包子边看书,每天嘴里都嚼嚼着不同的果子,地上堆了一摊不知名的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