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看见……”

“嗯，我看到了那些陶艺品，但我很早就猜到你就是‘只想亲死我的小猫’。”唐芯说，“因为我去布里斯班的行程只和家人还有周思巧以及‘只想亲死我的小猫’说过，所以那时候你出现在布里斯班，我就猜到会是你，只是还不确定，直到在你家里看见白色陶瓷玫瑰、星空城堡、马克杯……”

许司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那你还要听我中学时的故事吗，可能跟你想象中的我很不一样。”

“我想听。”唐芯说。

中学时的许司屹叛逆至极。抽烟、喝酒、打架、泡吧、纹身，没有一样是他不会的。小时候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太深，长大了，到了叛逆期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逃学、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学校和司雪桢根本管不了他，没人能管的了他。但他其实脑子不笨，只是他不想学，他想考多少成绩完全由他自己定，能拿满分也能考零分，学校老师都是谈许色变，对这个学生很头疼。

初中也就这么混混日子就过去，上高一的许司屹在酒吧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灰哥的人，后来有一天，灰哥带着自己几个兄弟约他出去吃饭。一群人在包间里吃吃喝喝，东聊西聊了一阵以后，灰哥拿出一包东西，是个白色塑料小袋子，里面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冰糖。

“阿屹啊，哥这儿有个赚钱的门路，你要不要试试？”灰哥叼着烟朝许司屹抬了抬下巴。

许司屹那时候确实有想赚大钱的想法，他不想再待在榕城，那时候家里的开销完全是靠司雪桢在按摩店给人按摩的那点微薄收入支撑着，而且许司屹从小就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被人看不起，学校里那些尖子生视他为洪水猛兽，表面上对他敬而远之，私底下骂他骂的狗血喷头，许司屹觉得很无聊，他不想读书了，他想离开榕城去其他城市，看看哪里能赚到钱，他想出人头地，再风光无限地回来，打脸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和他妈妈的人。

“什么门路？”许司屹问。

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怎么样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