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要是知道……尤珈冷笑了声,怜悯地瞥了对方一眼,便离开了。

自那之后,他变得愈发沉默。他需要保持平和的内心,绝对不能再失控。

他是一枚行走的炸弹,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自己给自己拴上绳子,一个不留神便会打开了引爆的装置,带着整个世界的人陪葬。

所以说,他早该死了。为了被他害死的人,和也许在未来会被他害死的人。

尤珈揉了揉酸涩疲倦的眼角,把这股不知多少次再度浮现上来的自毁欲压下去。

希尔诺还需要他,他还不能死。

给沉睡的希尔诺留了张便条,犹豫了下在对方的额角轻点上一吻,他便离开家去找某些人算账。

这么些年,他都没有理会过那些恶意,他怕他一理会就过了头,醒来后坐在无边的空无大地里,寂寥无声。

但希尔诺需要他去处理麻烦。没问题,他可以做到。

与他会面的人是这个家族的旁系成员,没多少话语权,这几年倒是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这样的人还敢盯上希尔诺,未免太看不起他这个“监护人”了。

令尤珈意外的是,这人坐下后竟真的一脸谄媚地想攀上交情,表示滴水血缘也是血缘,称当初那孩子无父无母,流落在外令人不忍心。

“我虽然和那孩子隔得有些远,但也算同族。由我出面,便可以带他去与其叔父相认。您知道的,那位至今未娶,如果得知他的兄长还有血脉存下……”

尤珈只觉得发懵,所有准备好的警告通通成了滑稽的笑话,而他就是舞台上最可笑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