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坐下,他单手打开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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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棠睡得很不安稳,翻过身来要去搂人,结果扑了空。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拿起手机给沈靳屿打电话。

“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开口问道。

电话那端传来低哑的声音,“回来了,怎么醒了?”

季清棠没回答,反问:“你在哪儿呢?”

“在客厅。”

季清棠怔住两秒,困意瞬间消散,挂断手机,掀开被子下了床。

一走进客厅,她便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浓郁酒气。

客厅的大吊灯并没开,只开了壁灯,光线看上去有些暗。

季清棠走过去,看到桌上放着的空易拉罐。

这种易拉罐啤酒是沈靳屿平常碰都不会碰的。

“怎么喝酒了?”季清棠走到他面前,抬手扇了扇酒气问道:“是和江家那边闹不愉快了吗?”

沈靳屿只是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季清棠。

“你看着我干嘛?我问你话呢。”季清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想说,我打电话给江家了。”

“没有。”沈靳屿这才回话,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环住她的腰肢,将头埋在了她胸前,“没有不愉快。”

季清棠抱住他的脑袋,“不愉快喝什么酒啊?到底怎么了?”

“我妈留下来一个盒子,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本笔记本。我打开看了,里面有提到我。”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

季清棠这下明白了,摸着他的头说,

“你之前说,妈妈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其实这话说的不对。像我妈,她在我生日那天离开,并不是舍弃我,而是她太痛苦了。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