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帘看他,不紧不慢道:“我倒是挺好奇,你们抱在一起前,都说了什么?你敢说她对你没有想法?还是说成年男女,抱在一起只是酒精作祟,再多喝一点,就直接开房去了?”
沈靳屿皱眉,本不想提这件容易令她误会的事,但此刻不得不去解释,
“她那晚确实说了一些逾越的话,但是我明确表白了我的态度,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哪儿敢啊?”季清棠冷笑,“利益摆在面前,你可不敢。”
沈靳屿轻叹口气,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问道:“我们之间…就只有利益吗?”
就只有利益吗?
伴随着沈靳屿话音落下,本就安静的房间更显寂静,仿佛连呼吸声都隐约可闻。
季清棠抬眼看他,心跳忽地加快。
某些未名情绪呼之欲出,她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
长时间的沉默后。
沈靳屿垂眸,将手从她手背上拿开,视线落在地毯一角,忽然开口道:“给我一个理由。”
季清棠抿紧唇。
“就像当初是各有所需而结婚,现在给我一个你想离婚的理由。”
他的语气是妥协的,“如果离婚不是你的一时气话,你的理由也足够合理——”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我同意离婚。”
失落情绪如同一滴浓墨滴入了清水中,迅速冲淡她心底强烈的紧张感。
期待的东西还没浮出水面,就彻底跌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