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个月老师考核的最后一名，砚无归自然也是要最后一名前去吃饭的。

“可老师饿了。”

砚无归一本正经地回答，让底下的学生更不知所措了，忽然，学生群里熙熙攘攘了一会，一个袋装面包交到了张赐手中，张赐又递给了砚无归，面色微红，说起话来也有些结巴：

“老师，您饿的话就先吃这个吧！”

很难想象这群学生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是一群小混混。

砚无归没有拒绝，将袋装面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散去了围住教室墙壁的魔气，带头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处，砚无归回头看着那些跃跃欲试，却又踌躇不前的学生，叹了一口气。

“老师？您您您——您别生气啊。”

张赐皱着一张脸，以为砚无归是生气了，但他们只是担心会连累到当老师的砚无归而已。

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想着要举报砚无归，让他失去这份工作，现在就开始担心会连累到他了。

人心本善，他们只是一群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孩子。

“刚刚我和你们说的守则的第五条是什么来着？”

砚无归问道。

学生们一愣，这个他们是真没记住，光顾着哭了。

人群里，只有江哉默默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念道：

“第五条——学校是学生们的学校，一切的存在都是为了学生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