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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里也没有寻常家庭的鸡飞狗跳,他从不让父母干涉他们的事,关于生小孩,他全然尊重她的意愿。

她的重心也不在家庭。

无论是枕边人,还是公司里的父母,都远比她强大。

她一边恐惧着怕搞砸,一边贪婪地默默向他们学习。她需要成长,需要有更多的话语权,需要将资源拿在手中,成为自己的。

直到林玮文来找了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反复被偏心戳痛,即使知道这跟哥哥无关,甚至他自己都是抗拒的。作为一个性少数,在一个极其传统的家庭里,从未被接受过。哥哥那样高度敏感的人,怎么会不痛苦。但她懦弱而自私地不去听、不去管、更不去联系。

林玮文来的是公司,林夏以为他是来找孙玉敏的。她开完会回来时,才发现他坐在了办公室内等她。

已是盛夏,他还穿了件长袖,人瘦的很厉害。

这一年多只偶尔听见他的消息,与男朋友分手了,作品在知名画廊展出,卖的还不错。为了明年的个展,他最近一直呆在京州的工作室。

林夏不懂艺术创作,但从他以往的创作经历,知道这件事很难。到了关键期,几乎是没日没夜,还有遭遇瓶颈的巨大痛苦。完成时,都不知是熬出了作品,还是熬掉了自己。

她问他怎么来了。

他说来看看她,问她最近怎么样。

她说就这样,工作,家庭,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