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人说假话,有什么意思,他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早点睡吧。”
这还没说几句话,就让她睡了,发什么酒疯。虽然莫名其妙,但她也真困了。侧了身,扯了被子,准备睡觉。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还没两分钟,就已经睡着了。一旁醒着的、毫无睡意的程帆简直要气笑。
失眠会传染吗?她好了,就轮到他了?
难得如此心浮气躁,他厌恶这种感觉。控制权不在自己手中,要等待着对方的施予。
如果是生意,他要么舍弃,要么耐心蛰伏。
如果是人,他直接放弃。连试图夺回控制权,都是种浪费时间。
可是,她是林夏,已经成了他生命里最亲密的人,从不是旁人。
很久没有如此心浮气躁,在床上翻来覆去又会吵醒了她,他干脆掀开了被子,在没有光线的房间里凭着习惯摸黑走出了房间。
开了过道的灯,一路走到了酒柜前,倒了半杯。走到客厅时,看着似乎少了什么的茶几,他停住了脚步。
想了半分钟,他将酒杯放在了茶几上,弯腰打开了下边的抽屉,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咬在嘴里,戒烟他施行按周分配的计划经济,这包烟,是明后两天的量。
站起时,他却忽生了不耐烦,把一整包都拿在了手里,戒个屁。
他拿着烟和酒走到了阳台外,烟草让人上瘾,那一口的放松过后,却是虚无。
他不强迫自己去做正确的事,他尊重而坦然接受内心的感受,比如此时的不接受。
夜很深了,一切的热闹都已落幕,他到底是自制力尚存,第二根烟点燃后,他猛吸了一口,就将剩下的碾灭在了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