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之后,使劲吸了几口气,接受通话。
“你到家了吗?”
男人语调很慢,嗓音磁性低沉,一如既往的温柔。
乔星一听他声音更忍不住,又想哭了,只能咬着手指,忍着泪闷闷应着,“嗯。”
即便隔着遥远的声筒,即便她已经极力掩饰,只一个字的回答,他还是听出不对劲。
祁宴沉默几秒,忽然问,“你怎么了?”
乔星盯着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沙,眼泪一下子掉的更快。
怕祁宴听出来,就慌忙用手去擦,可越擦越多,怎么都忍不住,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她就更急了,下唇都咬出深痕。
祁宴得不到回应,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微弱声音,还有她不停的吸气声。
“小星?”
他语气变得凝重,隐隐焦灼。
乔星手忙脚乱擦着眼泪时,又看到盛着冰沙的玻璃碗,分不清楚是酒精将清醒摧毁,还是内心的委屈跟难过达到顶点。
她忽然哽咽喃喃了句,“冰沙……化了。”
“……什么?”
祁宴语气明显变滞涩,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星睫毛上还挂着泪,一下子抱紧玻璃碗,几乎呜咽的重复着。
“祁宴哥……冰沙都化了。”
“……”
乔星抽噎的哭声,就像初二夏天那个等不来他的傍晚,委屈又难过,字字含混断续。
“呜呜,我没办法,它们都化了。祁宴哥,我等了好久的,你都不来,冰沙、、、冰沙全都化了,你怎么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