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不清楚这样挽留似的姿势,意味着什么。
祁宴甚至怀疑, 她是否真的是认出他, 是否真的清醒了?
否则,依乔星平时那又乖又礼貌的性格, 清醒时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祁宴哥,你怎么不说话?”
她又问。
“……”
两人距离极近, 乔星睫毛忽闪着, 掩住的是完全失焦的瞳孔。
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可昏朦视线却不知道放向哪里。
那眼尾跟脸颊涂着的胭色越重,是祁宴从没有见过的绮丽。
惹得他很想抬手,用指腹去重重抚触、摩挲。
好看看这一抹胭色,会不会也跟着涂染到他指上。
乔星半天没等到男人回答,微仰起头,眉也跟着蹙起来,似乎很是难受。
软软的气息伴着酒气完全侵入他的呼吸,明明滴酒未沾的是他,祁宴却觉得自己视线也变得昏朦,不清醒了。
他最终还是没回答她,只是沉默的加重力气,直接拉扯开乔星的胳膊,面无表情的走向浴室。
再出来时,手里握着温热的的毛巾。
祁宴捧起她的脸,一言不发的替乔星擦着脸跟双手。
因为热水温度过高,她被毛巾烫得更难受,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躲避,怎么都不配合。
“别动。”
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皱眉命令。
乔星哪里会听,不安分的使劲往沙发内侧藏,就是不给他,嘴里含糊的嚷着毛巾太烫了。
她是真难受,本来就软绵绵的嗓音,这下更跟被欺负哭了一样,小钩子般挠着男人的心。
祁宴动作顿住,但也只停了几秒,又强行捧回她的脸继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