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浸透在冰水般,白露秋身子发寒,禁不住的抖动,阴冷的蛇缠绕在脚踝,头愈加昏沉了起来。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颤栗地向圆桌伸去,无力感一浪接着一浪,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黎轻轻移远了手机。
“你想干什”声音哑的不像话,她发软地倒在了圆桌上,还想伸着手,要抓去什么似的,夏黎冷眼看着,嘴角微弯。
砰的一声,是玻璃掉落的破碎声,那伸出的右手上是一片粘腻,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片散着光。
白露秋挣扎地抬头,张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撕扯着她,眼皮逐渐下垂,她被拽进了那怪诞的梦境里。
桌上的手机闪烁着消息,它忙不迭地催促,却也叫不醒那陷入困境的主人,夏黎抬手拿起了它,瞄了一眼消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熟稔地取出手机卡,关了机,就将那板砖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白露秋安静地趴在桌上,匀称的呼吸宣示着此刻的安然,看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本以为会蛮棘手的,谁知道她这么蠢呢。
“就这么搞定了?”隐在暗处的刘冬树现身。
夏黎倒没正眼瞧他,他轻抚着白露秋的额发:“不是你催我要快点搞定的?”
闻言,刘冬树嗤笑一声,拉了一张座椅刺啦啦地坐下,他瞥眼看了看那一片狼藉,指示着:“那杯子记得原价赔,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做出的,可不便宜。”
“这‘鹿港’都是你的,你还在意这个?”夏黎觉得可笑,话里带着嘲讽,“这杯子是你求着我设计的,可惜个什么劲。”
“这不是视财如命吗?”刘冬树转动着手上的银质打火机,调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