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等他恢复理智时,他已经被护士们带离了病房,来到了护士站。
是药水浇在手上带来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脑子里仍旧嗡嗡地响着,根本记不清先前的这十多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还在细心地替母亲梳着头,怎么就来到了护士站,怎么手上的伤口会成这样?
宋寄没琢磨明白,那个相熟的护士倒先开了口,她垂着头帮宋寄处理着伤口,言语如每一次见面那样亲和:“怎么这次那么激动?不是都习惯她犯病了么?越活越回去了,那么激动对你不好的。”
因为疼痛,宋寄抽了口气,双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我也不知道,今天不该来的。”
护士又笑了下,替宋寄把创口贴贴好,“最近别来了,好好过你的日子,怪冷的来回折腾回头感冒了。”
宋寄点点头,熊熊烈火烧过后他身体和灵魂都只剩一堆灰烬,累得像连轴转了很多天没合眼一样。
护士拍了拍他头,站起身来将药水瓶归置好,“回去吧,门口有人在等你。”
宋寄倏然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护士,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是跟你一块儿来的吗?”护士也觉得很奇怪,口罩遮住她半个脸,只剩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回看着宋寄,“这会飘雪了,导诊台的小妹妹让他进来,他说他在门口等你就好。”
导诊台那里有两个台阶,宋寄下意识地觉得一定是释传,他坐轮椅上他不方便进来,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