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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出于今天听到关于他的事情太多,齐言那点过剩的同情心还未消散。在车上不好发作,这会在当事人面前唐僧模式立马打开来。他本来想伸手揉两下宋寄的这头因为掉色而变浅的,但掂量掂量之后觉得还是拍拍他肩膀就行了。活着挺好的。

他拍了拍宋寄的肩膀,满脸慈祥地对宋寄说:“早知道你一直在褚南那里……”

宋寄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冷冷地打断齐言:“我明天就去打官司。”

?和谁?

齐言突然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地问:“和你爸啊?早该这样了!我跟你说我认识特别好的律师,我明天带你去找他。”

“不。”宋寄嗤笑,“我先告疗养院,在未经我准许下,随随便便任陌生人探视患者。再顺便告你,随随便便打扰我母亲休息,加重了她病情。你看我不把你告得把裤头都赔给我。”

他是真烦齐言,烦齐言跟个发现非洲难民的慈善家似的,不说点什么让齐言闭嘴可能要被齐言烦死。

宋寄说话时一本正经,那声嗤笑搞得齐言一下分不清他说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吓得齐言眨巴着眼睛愣在原地。

好几秒后回过神来气得牙齿磨得嘎吱响,“你他妈……我就吃错药我关心你。那释传呢?释传你不告,你告我?”

显而易见的齐言收起了同情的嘴脸,这让宋寄舒服很多,绷着嘴角反问他:“关你什么事,怎么?你自己倾家荡产不够还要拉个垫背的?赶紧滚去吃饭,看见你就烦。”说完扭头走向自己房间,留着齐言一个人在后面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