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秒, 又睁开了。
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 谢洵意低声问她:“怎么了?”
“我睡不着。”她咽了口唾沫:“怎么办哥哥,闭上眼睛那颗鬼头好像就在我眼前绕,我都能看清她的眼皮是一只单一只双。”
谢洵意:“那就把她从脑袋里赶出去。”
谢蔷:“怎么赶?”
说完,眼睛就被一片干燥温热覆盖,连窗外透进来那点微弱的亮也被挡住了。
谢洵意捂住了她的眼睛。
紧接着,是乘着夜色徐徐灌入耳中的低缓曲调。
清冷的声线染上温柔,断断续续。
像细浪拂过柔沙,以最温和的力道冲走粗砾,也带走她的余惊与不安。
谢蔷几乎立刻就听出来了,谢洵意哼的是法国民谣。
是那个因为沾染了酒汽而微醺的雨夜,她在车子里哼过的那段。
风抚平了波澜,却带起了涟漪。
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转瞬将心口涨满。
她贫瘠的言语能力不知如何叙述吐露,好多话在嘴边打了个旋,又被咽了回去。
情之朦胧,无处开口。
最终,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拉住谢洵意的手,将整张都脸埋进他干燥温热的手掌。
“哥哥,你真好。”
“全世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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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谢蔷对中国玄学的热情彻底消失,芙城一年一度三校联动的运动会预热秋韵晚会如期到来。
由于节目过于丰富,晚会开始之前,表演者将后台塞得满满当当,5个更衣室完全不够用,只能在角落用木料临时又搭建起一个大的更衣室,一次能进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