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要脱力,却不得不反手攀扶着他肩颈,一次次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外,却不想让进度条慢下来一点点。
“拍完日落v,我就要准备出发去巡演,”宋宴辞将她转过来压上镜面,“第一站伦敦,最后一站米兰,刚好是今年最后一天。”
“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他亲了亲她仿佛酩酊后红透的眼尾,低沉嗓音带着喘息厮磨在她耳畔,“到时候如果顾叔叔不能来,结束后我们也可以直接飞去找他。”
通透的镜面上是被冷气浸润过的凉意,冷热夹杂,肌肤激起更深层的颤意,
顾念栖抱着他的脖颈,耷拉在手臂上的肩带一下下晃着,指甲难耐嵌进他紧实的背肌,她抑制住不停溢出,高低不匀的声调,破碎中拼凑出整句话,
“如果只是顺道去看我爸爸,那我也可以最后一天再去找你,反正也不耽误什么。”
“不是顺道,”他咬下她耳尖,惩罚她都这样了还能有心思刻意逗他,头颈微垂,下巴搁在她颈窝,妥协的声音像叹息,“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分开。”
等到庭审结果一出在网上公布,最迟新年她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如果不抓紧她能够休息的这几个月,工作性质就会让他们又过上聚少离多的生活,当下的每一秒都需要珍惜。
顾念栖笑着答应,他不知道,她从来都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场舞台,以前时间再紧都会往返首尔看他,现在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窗外天幕黑的连乌云都显得清晰,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在潮湿的空气里翻涌成海浪。
记不清纠缠了多久,结束时顾念栖已经接近虚脱,没尝试过的地方带来的新鲜感和精力都很持久,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创造出那么多花样。
她被宋宴辞抱去角落的软椅上靠着,看他清理地面和镜子上各样的湿痕,一帧帧画面不受控制地从脑海里闪过,面颊又止不住地涌上热意,这时又看到他回头朝她看过来,眼尾弧度和语调一样坏,
“原来我们息息这么喜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