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坐在窗前月牙桌边。手中摸着茶杯,目之所及是花团锦簇的繁荣之貌,耳边能听见隔壁四娘与季怀生笑闹说话的声音。
敲门声响起。是江潋过来了。
起身开了门。就见江潋负手而立,身后是大片的鲜艳花色与水光。光影交错在他衣衫上,又落到宋言面上。
“殿下,时辰快到了。”
宋言一时间揪起了心。侧身让他进来,又将门合上。
江潋走至桌前给她将茶盏斟满。等宋言过来,将小药丸递给她。
宋言垂眸看去,是跟昨夜一样的药丸。没有立刻伸手去拿,而是问道:“国师这药,到底是止痛还是安眠。”
眼眸紧紧锁着江潋神情,果然见他怔了一瞬。
江潋心中叹息,抬眼看她,如实道:“安眠亦止痛。”
宋言却没在去看那药丸,心道就知道这东西有问题,怨不得自己昨夜睡得又沉又久。
“我今日不会吃的。”
“对殿下有益无害。”
宋言不与他对视。坐到桌边,“那也不吃。国师坐下喝茶吧。”
江潋眉心已是皱的极深。“殿下…”
“国师还是省些力气吧。今日发作又不是在深夜,天光大亮的,我何必睡得那般死。”
劝说的话卡在喉间。江潋不知她为何如此抵制服药。却更担忧接下来的境况。
蝉鸣拉的刺耳又绵长,妨似化作了剪不断的丝线在空气中缠绕拉扯。要将人都困成蚕茧,烦不胜烦,吵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