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江潋忽然抬了眼与他执着道:“再有三次,我就能将怨念全部吸收。此后回了皇宫我也不会再接近她,只远远地看她。我二人,再不会有交集。往后的每一世,我都只在她身边相护,绝不靠近她半分。”
神色肃穆,眼眶却泛着一点红。
白先生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他执念之深。
知道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良久之后才撑起个笑,“既然来了,你们几人便好好赏玩几天。”
江潋将茶盏送到唇边,浅啜一口,点头,“她这一世困在宫里不得自由,我这几日要带她转转。”
“那你可知道我这处到了深夜,河边是何风光。”
“知道,砚川同我说过,我这次是特意前来的。”
白先生听见说起砚川,笑了笑,“你还去见过砚川?”
江潋想起同砚川借过的那三百里银子,眸色沉了沉。“是,十来年前去寻过他一次。”
“那他怎么样,过得好吗?”
“挺好的,只是不愿意接管家族,十天半月的往凡世跑。”
“啊…我猜也是,他这辈子也跟凡世脱不开了。”白先生了然点头。
江潋看他,问道:“师叔呢,往后就一直留在这里吗?”
白先生摇头。“每年到了冬季我会去北地过冬。那里有南方没有的白雪。”
听他说完,两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