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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潋叫他说胸口一滞,回道:“岂敢,殿下说的是对的,喝些酒等会睡过去是正好的。”

宋言连连颔首,“既然国师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说着又端起酒瓶浅喝一口,酒液抿在舌尖,只等热气充满口腔才徐徐咽下。

江潋再忍不住,眉心皱起,嘴角绷的更紧,却没再开口说话。

宋言看着他这幅样子,却没由来似的心情好了起来。

野兔子肉紧实,宋言与四娘都喜欢,两人一人一条兔腿小口小口嚼的唇齿生香。

江潋没什么胃口,手上时不时拨动火堆。余光看着满脸开怀的宋言,嘴角忽然也松了力道。此次南行,他不就是想让她高兴吗?

还有什么比叫她放纵些高兴。

想通了这些,不禁暗道,放纵便放纵吧。

宋言喝尽了瓶中最后一滴酒液。神色已经有些微迷离,眼中噙着笑,抬起空瓶正要给四娘看时,眼神一滞,忽觉头脑沉闷。

抬手抚了抚额,慌忙去看江潋。就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面色已经有些苍白。

“国师。”

“殿下回车中吧。”

宋言见他隐忍,立时叫琼华扶着起身上了车内。待在软塌上坐定,就见江潋弯腰进来。坐在了她对面。

琼华将缎帘都放好,隔着帘子与宋言道:“眼看要下雨了,兵士们要搭帐子,俾子叫他们尽量小点声。”

宋言道无妨,又去看江潋,两人中间相隔两臂之距。不远也不近。此时他唇上本就浅淡的血色也渐渐退去。垂眼靠着车壁,双手撑在膝上。

“国师为何不提前说?”

江潋隔着一盏纱灯抬眼看向宋言。就见她面上升起些酒后的红晕。许是猛然进了车中闷热,鼻尖浮起了些细小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