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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江潋立即沉沉开口:“殿下是为了叫臣休养才刻意改成后日启程吗?”

宋言站起身的动作一僵。不可思议看他。气的手有些抖。克制了一会,才沉声道:“当然不是!”

江潋与她颔首,神色倒似乎是轻松了一般。“那是臣冒犯了。臣劝殿下明日照常启程。三日后殿下还要发作一次。若不照常启程,往后一连几日无处借宿,殿下只能在马车里发作了。”

宋言忽然哼了一声,“国师都说了能活到我痊愈,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昨夜不是只你一人受罪了。本宫也没好到哪去。在马车里发作就在马车里发作,今明两日本宫要好好歇息。你出去吧。”

说罢人就转进了屏风后的内室。

江潋皱眉看那屏风,看了片刻,只得折身出去。

琼华在外守了一夜,靠着墙止不住的打瞌睡。听见屋门响动,人迷迷糊糊醒来,待看清江潋样貌,顿时一个激灵醒了彻底。

“国…国师,您这是…”

那素日清清冷冷的脸此时白的近乎透明,唇缝间更是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下巴脖颈上的血迹看得出来擦过,但还是留下几道血印。胸前衣裳似是已叫血浸透,贴在身上。

就连落在身侧的手指也沾满了血迹。

琼华倒吸一口冷气,“公主她…”

江潋余光看她一瞬擦身过去,“殿下无事,去伺候殿下清洗吧。”

琼华‘嗳’一声应答,急着往屋中去。

“琼华姑娘…”

琼华身形止住,看向又将她叫住的年轻国师。“国师请讲。”

江潋这时驻足侧脸看她,低低道:“劳烦你,等会忙完了,帮我交代一声送些水到屋中。”

琼华眼神再次落在他那浑身的血迹上。顿时有些内疚,“成!我伺候完公主就着人去给您送水。”